第14章 萩原研二|柑曼怡|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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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萩原研二|柑曼怡|14
這次的任務結束後，萩原研二回到自己的安全屋已經快天亮了。
他把微型攝像頭錄到的視頻交了上去，雖然他當時在現場沒看出萊伊有什麽問題，但琴酒那邊大概會自己看一遍。
萩原研二關掉手機，想。
萊伊也是真的厲害，在瞄準鏡對面是自己的同伴的情況下依舊沒有露出絲毫破綻，在他下命令後就幹脆利落地開了槍。
那一瞬間萩原研二都被驚訝到了。
後來他想，這大概就是他和這些臥底，包括小諸伏小降谷之間的區別。
即使他接收了柑曼怡這三年來在黑衣組織裏出任務的記憶，但情報人員本身動手的時候就不多，從他在爆炸現場死亡後成為柑曼怡，他也盡量地減少了自己出任務的需要。
萩原研二因此保留了自己大部分的本性，沒有被這片黑暗染成黑色。
但臥底不能像他這樣拒絕任務，也做不到一睜眼就成為組織的核心成員。
臥底甚至需要強迫自己面對，當自己的槍口下會是自己的同伴時，必須毫不猶豫地開槍。
而他僅僅只是站在萊伊的旁邊，看著他一如往常平靜的神色，也保持了沈默。
不過FBI的人看起來早有準備。
那顆沖著其中一人去的子彈被另一個人敏銳地發現，然後那個FBI緊急調轉了身體，讓那顆沖著他心臟而去的子彈從腹部射入。
瞄準的是心臟啊。
萩原研二收斂情緒後向那邊看去，看見這一幕後，顧忌旁邊的萊伊，將微妙的表情隱藏了起來。
琴酒給的這個狙擊點已經接近萊伊在基地裏最好的極限了，萊伊因為把握不住命中率而選擇了心臟，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不過萩原研二通過望遠鏡看見那個FBI腹部中槍的場景，覺得那人應該穿了防彈衣。
想必萊伊也是這樣想的。
要是他瞄準頭部的話，可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還有……果然是誘餌啊。
穿了防彈衣的FBI怎麽看也不像是毫無防備的樣子，他耳機裏已經傳來了伏特加緊張的詢問聲。
“大哥，那兩個人躲到裏面去了，怎麽辦？”
“都開槍了？”
一個都沒打中？
琴酒站在一道倒在地面的人影旁，垂落的左手握著剛剛使用過的□□。
他聽見伏特加在耳機對面解釋：“是萊伊那家夥，柑曼怡一說開槍就立刻開槍了，但對面有個條子發現了狙擊，沒能打死，只傷了一個。”
“那兩個人就都躲到裏面去了。”
萊伊開的第一槍嗎……
柑曼怡那邊也沒說什麽，看來伏特加說的就是大部分事實。
琴酒嗯了一聲：“行了，撤退。”
“啊……好。”
伏特加張嘴半吐出一點疑問的聲音，立刻就一激靈應了下來，然後他才關掉耳麥對蘇格蘭說：“咱們撤退了。”
蘇格蘭眼裏明顯露出幾個問號，不過看著伏特加也是一臉疑惑又強行按下的樣子，知道從他嘴裏找不到答案，就默默地拆了槍迅速跟著撤退了。
柑曼怡那邊也聽到了琴酒說的撤退的命令，不過他不像伏特加，不敢問琴酒，一邊給萊伊打了個撤退的手勢，一邊問：“人還沒解決掉就退了？這不是你以前的風格吧。”
組織提倡保持組織的隱秘性，因此要求組織成員行事要低調，但又堅持要解決掉每一個試圖洩露組織情況的人，所以每次柑曼怡看琴酒出任務，都是一種和他一樣的玄學低調。
一旦有問題就要處理對方全家和相關人員的行事風格，這種滅門的行徑之所以還沒有被大肆報道引起日本市民的恐慌，萩原研二覺得還得多虧了日本公安調走了這些案件又簽了保密協議。
不然有個犯罪組織一旦招惹了就會被滅口全家這件事早就要傳開了好嗎！
只要看看琴酒出任務的頻率就知道這種情況完全有可能發生啊！
所以這次琴酒留了兩個活口就讓他挺驚訝的。
琴酒：“你再不走，FBI的人就過來了。”
柑曼怡嘴上在和琴酒說話，其實也很迅速地和萊伊一起撤退了。
老實說他現在很想一個人撤退。
萊伊基本上就是FBI沒跑了，現在琴酒不在這裏，蘇格蘭也撤退了，就他和萊伊這個FBI臥底在這裏。
萩原研二真的很擔心萊伊會趁此機會直接掀掉馬甲和周圍要追過來的FBI一起抓捕他啊。
可惡的琴酒！
萩原研二罵罵咧咧。
他敢保證，這絕對也是琴酒想好的試探。
萩原研二神色如常，沒有說出什麽“我先撤退”的自爆語言，也沒表現出什麽警惕，他開著耳麥，琴酒也能聽見這邊的動靜。
萩原研二心裏有點緊張，但不多。
直到他和萊伊順利撤退後，耳麥對面的琴酒才冷冷說了一句：“任務結束，東西給伏特加。”
萩原研二：“……”
他嘆了口氣，旁邊的萊伊投來疑問的視線，看起來對這次的任務內容也感到十分奇怪。
萩原研二心累，不是很想和萊伊一起演，但想想這人的身份，臉上還是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啊，沒事了，琴酒解決了一個早就埋伏好的狙擊手，那兩個人估計也是誘餌，剛才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他解釋了一下撤退的原因。
狙擊手……
萊伊平靜地點頭，然後又問：“這次任務是什麽情況，任務目標又是誰，可以說了嗎？”
“我還以為你不會問了呢。”
柑曼怡隨口感嘆了一句。
“是FBI的人。”
“FBI？那為什麽要瞞著我和蘇格蘭？”
萊伊雖然是這樣問了，但他的神色證明他早就知道了組織的目的。
柑曼怡聳了聳肩。
“嘛，這是琴酒的意思，這家夥一向對抓老鼠很有興趣。”
“那群家夥說不定已經悄悄潛入組織了，你們又是最近才加入的組織。例行試探而已，不用緊張。”
“是嗎。”
萊伊淡淡地應了。
“是哦。”
兩人回到了組織基地，萩原研二看見了琴酒和伏特加，一邊隨口應和一邊把東西扔給伏特加。
“諾。”
伏特加接住後松了口氣，有點抱怨：“下次不要這麽扔啊柑曼怡，這個東西可不經摔。”
而且是研究組那邊新研究的東西，貴的要死。
“不會吧，伏特加你跟著琴酒這麽久了，不會連個東西都接不住吧？”
萩原研二驚訝地說。
伏特加：“……”
伏特加：不！他不是這個意思！
我真的不是廢物啊大哥！
看著柑曼怡笑瞇瞇的樣子，伏特加欲哭無淚。
蘇格蘭的視線隨意地看了一眼伏特加手裏的東西，就不再感興趣地禮貌地收了回去，此時看著伏特加的樣子，有點無奈又好笑地彎了彎眉眼，率先提出了告辭。
他徑直離開，期間未曾再刻意去看柑曼怡一眼。
琴酒看了一眼蘇格蘭離開的背影，收回視線，看向柑曼怡。
“你可以滾了。”
他言簡意賅地說。
萩原研二：“……”
行吧，琴酒就是這個性格。
要是哪天從琴酒嘴裏聽到敬語，他才真的要警惕起來。
柑曼怡從善如流地提出了告辭。
留在原地的萊伊感受到琴酒看過來的冰冷又帶著審視的視線，冷靜的與之對視。
琴酒：“你最好不是老鼠。”
萊伊笑了一聲，綠色的眼眸裏帶著常人難以直視的冰寒：“當然不會。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麽。”
琴酒看了他一眼，轉身。
“伏特加，走了。”
“哦，來了大哥！”
-
看著琴酒和伏特加離開了這個基地，萊伊背著槍轉身離開。
等回到屬於他的那個安全屋時，萊伊仍然不忘謹慎地檢查了一遍房間，換掉衣服洗了個澡才深吸了一口氣，眼裏露出點真實的情緒來。
他點了一根煙，靠在窗沿沈默地思索今天發生的一系列事以及得到的情報。
在剛才柑曼怡說撤退的一瞬間，他確實產生過直接抓住柑曼怡借此退出組織的想法。
但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首先他潛入這個組織的最重要的目的還沒達到，父親的消息他還沒能查到，再者，如果他當時暴露身份，和他仍然是男女朋友關系的宮野明美很大概率會受到組織的懲罰，甚至有可能會被處決。
雖然有雪莉這個核心成員在，宮野明美又作為控制雪莉的唯一人質，按理來說組織很大可能會輕拿輕放。
但萊伊在組織裏待了一年多，多少了解了組織的行事風格，他也見過琴酒平時對雪莉和宮野明美的態度，不敢賭這個可能性。
因此，萊伊迅速在心裏權衡利弊之後，仍然選擇了繼續潛伏下去。
更何況，這次的任務看起來琴酒只帶了他和蘇格蘭，沒有帶上基安蒂和科恩，但萊伊在任務途中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感。
再加上是琴酒指定的狙擊位點。
說不定基安蒂和科恩就在另一個狙擊點瞄準著他。
萊伊把這次的任務過了一遍，神色還算平靜。
這次琴酒沒有證據，只是因為疑心病犯了，才想出了這個任務試探他們，所以只要沒有什麽特別明顯的失誤，就容易過關。
要是被琴酒拿到了證據，可就不是今天晚上的小打小鬧了。
那個組織放進FBI的臥底......暫時也不能動。
詹姆斯他們大概也會有所察覺，接下來只要排查一遍當時的人員，至少能大概圈出一個範圍來，將那些人員納入暗中觀察的名單。
要處理掉的話，至少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找一個合適的借口。
還有柑曼怡。
這個人手上的情報也很重要，可惜是個不好接近的人。
萊伊瞇起綠色的眼睛，看著窗外漸漸亮起的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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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任務結束後，萩原研二回到自己的安全屋已經快天亮了。
他把微型攝像頭錄到的視頻交了上去，雖然他當時在現場沒看出萊伊有什麽問題，但琴酒那邊大概會自己看一遍。
萩原研二關掉手機，想。
萊伊也是真的厲害，在瞄準鏡對面是自己的同伴的情況下依舊沒有露出絲毫破綻，在他下命令後就幹脆利落地開了槍。
那一瞬間萩原研二都被驚訝到了。
後來他想，這大概就是他和這些臥底，包括小諸伏小降谷之間的區別。
即使他接收了柑曼怡這三年來在黑衣組織裏出任務的記憶，但情報人員本身動手的時候就不多，從他在爆炸現場死亡後成為柑曼怡，他也盡量地減少了自己出任務的需要。
萩原研二因此保留了自己大部分的本性，沒有被這片黑暗染成黑色。
但臥底不能像他這樣拒絕任務，也做不到一睜眼就成為組織的核心成員。
臥底甚至需要強迫自己面對，當自己的槍口下會是自己的同伴時，必須毫不猶豫地開槍。
而他僅僅只是站在萊伊的旁邊，看著他一如往常平靜的神色，也保持了沈默。
不過FBI的人看起來早有準備。
那顆沖著其中一人去的子彈被另一個人敏銳地發現，然後那個FBI緊急調轉了身體，讓那顆沖著他心臟而去的子彈從腹部射入。
瞄準的是心臟啊。
萩原研二收斂情緒後向那邊看去，看見這一幕後，顧忌旁邊的萊伊，將微妙的表情隱藏了起來。
琴酒給的這個狙擊點已經接近萊伊在基地裏最好的極限了，萊伊因為把握不住命中率而選擇了心臟，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不過萩原研二通過望遠鏡看見那個FBI腹部中槍的場景，覺得那人應該穿了防彈衣。
想必萊伊也是這樣想的。
要是他瞄準頭部的話，可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還有……果然是誘餌啊。
穿了防彈衣的FBI怎麽看也不像是毫無防備的樣子，他耳機裏已經傳來了伏特加緊張的詢問聲。
“大哥，那兩個人躲到裏面去了，怎麽辦？”
“都開槍了？”
一個都沒打中？
琴酒站在一道倒在地面的人影旁，垂落的左手握著剛剛使用過的□□。
他聽見伏特加在耳機對面解釋：“是萊伊那家夥，柑曼怡一說開槍就立刻開槍了，但對面有個條子發現了狙擊，沒能打死，只傷了一個。”
“那兩個人就都躲到裏面去了。”
萊伊開的第一槍嗎……
柑曼怡那邊也沒說什麽，看來伏特加說的就是大部分事實。
琴酒嗯了一聲：“行了，撤退。”
“啊……好。”
伏特加張嘴半吐出一點疑問的聲音，立刻就一激靈應了下來，然後他才關掉耳麥對蘇格蘭說：“咱們撤退了。”
蘇格蘭眼裏明顯露出幾個問號，不過看著伏特加也是一臉疑惑又強行按下的樣子，知道從他嘴裏找不到答案，就默默地拆了槍迅速跟著撤退了。
柑曼怡那邊也聽到了琴酒說的撤退的命令，不過他不像伏特加，不敢問琴酒，一邊給萊伊打了個撤退的手勢，一邊問：“人還沒解決掉就退了？這不是你以前的風格吧。”
組織提倡保持組織的隱秘性，因此要求組織成員行事要低調，但又堅持要解決掉每一個試圖洩露組織情況的人，所以每次柑曼怡看琴酒出任務，都是一種和他一樣的玄學低調。
一旦有問題就要處理對方全家和相關人員的行事風格，這種滅門的行徑之所以還沒有被大肆報道引起日本市民的恐慌，萩原研二覺得還得多虧了日本公安調走了這些案件又簽了保密協議。
不然有個犯罪組織一旦招惹了就會被滅口全家這件事早就要傳開了好嗎！
只要看看琴酒出任務的頻率就知道這種情況完全有可能發生啊！
所以這次琴酒留了兩個活口就讓他挺驚訝的。
琴酒：“你再不走，FBI的人就過來了。”
柑曼怡嘴上在和琴酒說話，其實也很迅速地和萊伊一起撤退了。
老實說他現在很想一個人撤退。
萊伊基本上就是FBI沒跑了，現在琴酒不在這裏，蘇格蘭也撤退了，就他和萊伊這個FBI臥底在這裏。
萩原研二真的很擔心萊伊會趁此機會直接掀掉馬甲和周圍要追過來的FBI一起抓捕他啊。
可惡的琴酒！
萩原研二罵罵咧咧。
他敢保證，這絕對也是琴酒想好的試探。
萩原研二神色如常，沒有說出什麽“我先撤退”的自爆語言，也沒表現出什麽警惕，他開著耳麥，琴酒也能聽見這邊的動靜。
萩原研二心裏有點緊張，但不多。
直到他和萊伊順利撤退後，耳麥對面的琴酒才冷冷說了一句：“任務結束，東西給伏特加。”
萩原研二：“……”
他嘆了口氣，旁邊的萊伊投來疑問的視線，看起來對這次的任務內容也感到十分奇怪。
萩原研二心累，不是很想和萊伊一起演，但想想這人的身份，臉上還是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啊，沒事了，琴酒解決了一個早就埋伏好的狙擊手，那兩個人估計也是誘餌，剛才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他解釋了一下撤退的原因。
狙擊手……
萊伊平靜地點頭，然後又問：“這次任務是什麽情況，任務目標又是誰，可以說了嗎？”
“我還以為你不會問了呢。”
柑曼怡隨口感嘆了一句。
“是FBI的人。”
“FBI？那為什麽要瞞著我和蘇格蘭？”
萊伊雖然是這樣問了，但他的神色證明他早就知道了組織的目的。
柑曼怡聳了聳肩。
“嘛，這是琴酒的意思，這家夥一向對抓老鼠很有興趣。”
“那群家夥說不定已經悄悄潛入組織了，你們又是最近才加入的組織。例行試探而已，不用緊張。”
“是嗎。”
萊伊淡淡地應了。
“是哦。”
兩人回到了組織基地，萩原研二看見了琴酒和伏特加，一邊隨口應和一邊把東西扔給伏特加。
“諾。”
伏特加接住後松了口氣，有點抱怨：“下次不要這麽扔啊柑曼怡，這個東西可不經摔。”
而且是研究組那邊新研究的東西，貴的要死。
“不會吧，伏特加你跟著琴酒這麽久了，不會連個東西都接不住吧？”
萩原研二驚訝地說。
伏特加：“……”
伏特加：不！他不是這個意思！
我真的不是廢物啊大哥！
看著柑曼怡笑瞇瞇的樣子，伏特加欲哭無淚。
蘇格蘭的視線隨意地看了一眼伏特加手裏的東西，就不再感興趣地禮貌地收了回去，此時看著伏特加的樣子，有點無奈又好笑地彎了彎眉眼，率先提出了告辭。
他徑直離開，期間未曾再刻意去看柑曼怡一眼。
琴酒看了一眼蘇格蘭離開的背影，收回視線，看向柑曼怡。
“你可以滾了。”
他言簡意賅地說。
萩原研二：“……”
行吧，琴酒就是這個性格。
要是哪天從琴酒嘴裏聽到敬語，他才真的要警惕起來。
柑曼怡從善如流地提出了告辭。
留在原地的萊伊感受到琴酒看過來的冰冷又帶著審視的視線，冷靜的與之對視。
琴酒：“你最好不是老鼠。”
萊伊笑了一聲，綠色的眼眸裏帶著常人難以直視的冰寒：“當然不會。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麽。”
琴酒看了他一眼，轉身。
“伏特加，走了。”
“哦，來了大哥！”
-
看著琴酒和伏特加離開了這個基地，萊伊背著槍轉身離開。
等回到屬於他的那個安全屋時，萊伊仍然不忘謹慎地檢查了一遍房間，換掉衣服洗了個澡才深吸了一口氣，眼裏露出點真實的情緒來。
他點了一根煙，靠在窗沿沈默地思索今天發生的一系列事以及得到的情報。
在剛才柑曼怡說撤退的一瞬間，他確實產生過直接抓住柑曼怡借此退出組織的想法。
但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首先他潛入這個組織的最重要的目的還沒達到，父親的消息他還沒能查到，再者，如果他當時暴露身份，和他仍然是男女朋友關系的宮野明美很大概率會受到組織的懲罰，甚至有可能會被處決。
雖然有雪莉這個核心成員在，宮野明美又作為控制雪莉的唯一人質，按理來說組織很大可能會輕拿輕放。
但萊伊在組織裏待了一年多，多少了解了組織的行事風格，他也見過琴酒平時對雪莉和宮野明美的態度，不敢賭這個可能性。
因此，萊伊迅速在心裏權衡利弊之後，仍然選擇了繼續潛伏下去。
更何況，這次的任務看起來琴酒只帶了他和蘇格蘭，沒有帶上基安蒂和科恩，但萊伊在任務途中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感。
再加上是琴酒指定的狙擊位點。
說不定基安蒂和科恩就在另一個狙擊點瞄準著他。
萊伊把這次的任務過了一遍，神色還算平靜。
這次琴酒沒有證據，只是因為疑心病犯了，才想出了這個任務試探他們，所以只要沒有什麽特別明顯的失誤，就容易過關。
要是被琴酒拿到了證據，可就不是今天晚上的小打小鬧了。
那個組織放進FBI的臥底......暫時也不能動。
詹姆斯他們大概也會有所察覺，接下來只要排查一遍當時的人員，至少能大概圈出一個範圍來，將那些人員納入暗中觀察的名單。
要處理掉的話，至少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找一個合適的借口。
還有柑曼怡。
這個人手上的情報也很重要，可惜是個不好接近的人。
萊伊瞇起綠色的眼睛，看著窗外漸漸亮起的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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